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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充气娃娃！”琪少第一个尖叫！
　　
　　杨佳扭着琪少的耳朵：“死没正经的！盒子装着的……香水？手表？”
　　
　　陈虎沉默，看着盒子，保持他的面无表情。
　　
　　丫头愣住了，没说话，勉强的挂着笑脸。
　　
　　陈龙就接着喊：“操！你们太没创意了！大家请看——”他夸张的一层层的撕开盒子的包装……那是，那是！那是我梦寐以求的PSP！！！！！！！！
　　
　　真是个惊喜！我突然很感动……PSP我老早就想买了，但是又以玩物丧志来鞭策着自己不出手，主要还是舍不得花钱，2000多大洋呢！林芊芊一直不喜欢我玩电玩，再听说这玩意要2000多时，就多次警告我不要动歪念……现在，她还是把这个她并不喜欢而我很喜欢的2000多大洋的东东买了送我。林芊芊的工资是一个月1500，这得让她省吃俭用多久才能买到？
　　
　　我忙对着电话说：“猪头！点解买咁贵噶嘢送我啊！呢D嘢都系玩具，可有可无噶，甘贵！你要攒几耐钱啊！”
　　
　　“嘻嘻，无所谓啦，你生日哦，只要你开心就得啦！不过，你同我一齐噶时候，唔准玩！我要你专心陪我！以前读书果阵，你就经常玩游戏唔理我！今年你噶生日，我都唔知道送乜俾你，见你中意玩游戏哦，就送你咯！我攒咗三个几月噶钱啦！”以前读大学时，我玩网游玩到癫狂时，常通宵达旦的练级、PK，冷落了一旁的林芊芊，她不是通宵陪着我在网吧，就是在我们租的那间小房子里冰冷的破床上，看她的男朋友若无旁人的跟电脑厮杀。
　　
　　“我发誓，一定唔会再忽略你！”我信誓旦旦。
　　
　　“陈龙呢？我要同距讲下……”
　　
　　我把电话递给陈龙，他接过电话哦了几下就放在一边，然后很神秘的打开PSP按了几下，一边大声说道：“同志们！这PSP内里还大有乾坤呢！大家请看蓝宇跟林芊芊的激情片段……”

　　歌是林依晨的《非你莫属》，然后画面转入一堆折得很像鸭子的“千纸鹤”作为背景，字幕缓缓的一个一个渐渐出现了：“我希望我的爱情是这样的，相濡以沫，举案齐眉，平淡如水。到老时，我们还能对彼此说最朴素的一句：我愿意……”
　　
　　这个很像鸭子的“千纸鹤”是有来历的。以前，每到芊芊的生日，我就头疼，大四时实在不知道该送什么惊喜给她了，于是我就学着去叠千纸鹤。但我人笨手粗，学的时候没完全学懂，少了一个步骤，所以叠出来的千纸鹤肚子都是瘪的，不能立起来，看起来像鸭子似的。送给林芊芊时，她笑得很甜蜜：“就是这个折得像鸭子的千纸鹤，才能证明是你蓝宇亲手一个一个的为我折出来的，没有请半个枪手，呵呵这个世界上也没什么人能像你这么笨手笨脚的了。那就是说，天底下没有第二个女孩子能收到999只这样的鸭子了！999个限量版，我真是世界第一幸福的女孩子！”
　　
　　随着音乐里林依晨温情的演唱，画面渐渐的转换，播放着不同时期我和芊芊的合影，有一本正经的，有古灵精怪的，有深情相拥的，有甜蜜接吻的，有海边的，有校园的，还有大头贴……
　　
　　随着画面的转变，也渐渐打出了其他字幕：
　　
　　曾经，在爱情面前，我们是束手无策的孩子，任性而执着。大家总是分隔两地，思念往往会变成脾气，宣泄在对方的身上。但是，如果都没了脾气，那就证明不思念了。
　　我们都在学习包容和相处，伤心过，绝望过，也比任何人都更快乐过……
　　这些年，你流浪在别的城市，然，你最渴望的地址，却是我的名字。你说过，无论你去到哪里，都只是离我一个转身的距离。
　　今天，在你的生日，我想告诉你：无论疾病痛苦还是时间距离，我们都会相爱相守。我真的很希望，可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爱我，非你莫属……

　　短片放完，大家都沉默了，我的眼泪在眼眶里不停的打转。
　　
　　“喂？喂？喂？”我电话里的林芊芊听着我们这都沉默了，还以为信号不好。
　　
　　我忙把电话拿了起来：“多谢老婆！呢份礼物系我呢世人收到最好噶礼物！”
　　
　　“呵呵，呢段片我都花咗成个月时间先做好噶！SORRY啊老公，呢排工作太忙，我唔可以过来陪你过生日。真系希望以后每年你噶生日，我都可以陪你一齐过！”
　　
　　“我都希望以后，每年你噶生日，我可以陪你过啊！”我突然很伤感，有三年没陪林芊芊过生日了？我下定决心了：“老婆，以后每年你噶生日，无论我几忙，我都要返去陪你过！仲有圣诞节！情人节！中秋节！”
　　
　　“算啦！我都唔敢相信你D承诺了！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林芊芊叹了口气。
　　
　　“呵呵，老婆唔好咁啦！我应承你，今年圣诞，几忙都要返去陪你过！”
　　
　　“真噶？好嘢！咁我宜家就要开始准备圣诞节啦！”
　　
　　我能想象得到林芊芊在电话的那头欢呼雀跃的兴奋样子，我的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掉了下来……陪自己深爱的人过节，原本只是个很正常很简单的事，在我和她之间，却是那么的困难甚至乎奢侈！我在外多少年了？这些年来，圣诞节、情人节、中秋节、生日……我都是自个宅在屋子里，自斟自饮的听歌，林芊芊又何尝不是？
　　
　　我的声音哽咽了：“SORRY啊老婆，同我一齐，委屈你啦！”
　　
　　“系委屈我哦！不过，我理解……你放心系出边闯啦！我等你！”
　　
　　我抹了抹眼泪，深深的叹了口气：“老婆，我爱你！”
　　
　　“老公，我都爱你！你快去玩啦！等阵阿龙距地又要笑我哋啦！你要早D返去啊，记得要阿龙车你哋返去啊，唔好饮咁多酒！返回注意安全……”

非你莫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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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开始抢着玩PSP，里面有款游戏，《战神》，很黄很暴力，不适合女孩子玩，我们四个男人轮流研究着，杨佳就跟丫头坐在一旁帮我们烤东西。
　　
　　我知道这份礼物让丫头很难受，但我不知道该跟她说什么，看她若无其事的跟杨佳并排坐着看着烤肉发呆，我也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研究PSP游戏。
　　
　　那陈虎跟我们在一起，就是个被欺负的主儿，陈龙又使唤他一边烤肉去别在这瞎闹腾。他只能闷声不出，也加入了烤肉的娘子军里面。丫头看他加入了，心情稍微好了点，肯开口说话了，趾高气昂的使唤“小老虎”做这做那的，让“小老虎”陪她喝酒，而且丫头喝一罐，他得喝两罐，把“小老虎”收拾得没有半点脾气……
　　
　　后来，丫头一直喝一直喝，喝了很多很多，多到走的时候，步伐轻浮的却又死活不愿意跟我一台车，径直上了陈虎的车。陈龙见状，就让琪少杨佳也上陈虎的车照顾好丫头，说有点事要跟我单独说说。
　　
　　路上，陈龙一改平时的嬉皮笑脸，很深沉对我说：“似乎你又玩出火了？你和那个何琴上床了没？”
　　
　　我忙说：“上什么床？只是朋友。”
　　
　　陈龙笑笑：“朋友？你当我瞎子？还没上床就好，看得出来何琴也是个好女孩，你就别玩下去了，玩出火我看你怎么收场！林芊芊也不年轻了，跟了你那么多年，你也该收收心准备结婚啦，女人拖不了多久的了！你啊，真有生理需要就去叫鸡吧！玩什么不好，玩感情？我叼！”他一严肃起来就像个唐僧。
　　
　　“知道了……”我摆摆手。看得出来，陈龙还是很在意林芊芊的。
　　
　　看我这个态度，陈龙就继续跟我念叨：“还有那个小静！你也弄得不清不楚！你真能看上她？你觉得喜欢，就花钱叫她出台开房行了，但千万别跟她讲什么感情！只是一小姐，她们你可惹不起，后果很严重！”
　　
　　“小静……现在已经处理好了，以后，不会再有什么关系了，你不用担心。确实也是，玩什么都好，千万玩感情！”我叹了口气，换了个话题：“你呢？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陈龙很牛逼的甩了甩头发：“还没玩够，40岁以后再稳个18岁的做老婆！”
　　
　　“18岁……你40岁……那就是00后啦！我叼！脑残中的脑残！”我捶了陈龙一拳……

　　回到家，一下车，丫头就吐了，吐得眼泪直流。杨佳白了我一眼：“好了吧蓝宇，这下你开心了吧？”
　　
　　我哑口无言。等丫头吐完了，我让陈龙陈虎先回去，跟杨佳琪少一起扶着丫头上楼，丫头一直哭，一直哭，就是什么话都不说。好不容易把丫头扶上床，她拉过被子就蒙着脸继续哭。我叹了口气：“杨佳你帮她换身衣服吧。”
　　
　　客厅里，我跟琪少闷头抽烟。抽到第二根的时候，琪少按捺不住了：“蓝宇……林芊芊是个好女孩子，何琴也是！你这样继续下去，到底想怎样？”
　　
　　我低着头没看他：“我能怎样？”
　　
　　“……”琪少楞了楞，其实他也不知道我能怎样，良久，他叹了口气：“我知道你现在的想法。你心里一直强调着自己必须对林芊芊负责，对她的青春负责，对她跟你的同甘共苦负责。但是现在她人不在你身边，你就总着想有个人来打发寂寞是吧？”
　　
　　我不能否认，所以继续低着头没说话。
　　
　　“那你把何琴当成了什么？调剂无聊单身生活的玩偶？等待分离后的替代品？你要知道，玩弄感情比玩弄身体更可耻！因为身体也许只是一时的痛，但感情会是很久很久的痛！甚至永远！”琪少狠狠地把烟头摔在地上。
　　
　　我只淡淡的说了一句：“哥……别激动，把地板弄脏了不好！”
　　
　　“操！”琪少蹭地一下站了起来，怒视我。
　　
　　我抬头看着琪少，看着他气愤的表情，突然冷冷的笑了：“别跟我装穷摇，你以前毁的女人不比我少……”
　　
　　“蓝宇你没救了你！”琪少被我堵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颓然坐下。
　　
　　有人跟我说过，11月22日是天蝎座的最后一天，在那个日子过生日的人，特别的冷。这个“冷”字，可以译为冷酷，或者冷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表现得那么冷，也许是因为刚听完陈龙给我上课，我不想琪少再给我上课了，他们的每一句话，我听着都觉得锥心的疼。
　　
　　杨佳出来时，只跟我说了一句话：“我觉得你不应该再跟何琴这么纠缠不清了！”
　　
　　他们走了以后，我走进丫头的房间，她已经睡着了。看她因为喝醉后绯红的脸颊还带着泪痕，看她还在湿润着的长长眼睫毛，看她哭红了的鼻子和红红的眼圈，看她一张一合的小嘴巴，看她皱着眉头的踢掉被子……我帮她把被子盖好，叹了口气，关灯出去了。
　　
　　关上房门，我躺在冷冰冰的床上，看着身旁眯眯眼笑着的猪猪娃娃，我打开了PSP，一遍又一遍的看着林芊芊为我做的那段短片，听着《非你莫属》，甜蜜的笑着，泪也一直流，一直流……
　　
　　懂得让我微笑的人
　　再没有谁比你有天份
　　轻易闯进我的心门
　　明天的美梦你完成
　　懂得让我流泪的人
　　给的感动一定是最深
　　在我心中留下伤痕
　　你同时点亮了星辰
　　整个宇宙 浩瀚无边的尽头
　　每颗渺小星球
　　全都绕着你走
　　爱我 非你莫属
　　我只愿 守护
　　由你给我的幸福
　　爱我 非你莫属
　　也许会 笑着哭
　　但那人是你所以不怕苦
　　看 那麽多相遇
　　偏偏只和你
　　天造地设般产生奇迹
　　哦 我心的缝隙
　　我想除了你
　　任谁也无法填补这空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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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一夜失眠，我索性就早早的起床了，冲了两包咖啡。轻手轻脚的洗漱完毕，看看表，才7点半。丫头还没起来，我怕她昨晚喝多了起不了床，就调好了闹钟放在她房门前，才出门。
　　
　　我这人有个优点，不会被任何生活上的事影响到我的工作。我很清楚，今天，很重要。今天老袁要来公司，我、陈怡蒙、小袁要和他一道去甲方提案。
　　
　　早餐我在肯德基买了4个人的量，上去时，公司没人，我没钥匙，因为我这种极少不迟到的主儿，没必要配公司钥匙。我就坐在秋千上喝咖啡，俯瞰逐渐忙碌起来的YY市。
　　
　　第一个到的是陈怡蒙，她坐在秋千旁的石凳上吃着我给带的早餐。
　　
　　第二个到的是财务衡源，她把公司的门打开了，但我和陈怡蒙都没有进去的意思，两个人在那沉默着抽白色万宝路。
　　
　　第三个到的是老袁，风尘仆仆的，拎着笔记本电脑。我见状忙过去接过了电脑，一边说道：“袁总，吃早餐了没？”没等他回话，我就递过去了汉堡。
　　
　　之后陆陆续续的来了其他人，小袁是第N个来的，然后我们四人在会议室里开会，做提案前的热身，老袁没有多余的废话，着重在提案前深入了解近期YY市的市场走势以及几个典型竞争项目的动静。
　　
　　我一边汇报着，抬头看到会议室玻璃门外的白勇。显然，白勇并不知道老袁来的消息，看到老袁跟小袁、陈怡蒙和我在会议室里开会，他纳闷了，估计马上也猜到了项目提案花落谁家，然后是一脸沮丧。
　　
　　10点半，动身，坐着小袁的海马，直杀甲方定好的五星级酒店会议室。

　　可以这么说，每次老袁的亲自出马，都像是给甲方上课。他在PPT的第一页，是白底黑字的两个大字——找魂。按照他的说法，是为项目找魂，找到项目在市场上突围的支撑点；但按照我的看法，他是给甲方灌迷魂汤。他抛出了很多想法，很让甲方激动膨胀的想法，这些在我心里盘算过或者没盘算过甚至不敢盘算的策略和目标，其实是中看不中用的，是很难甚至根本就不可能落地和达成的，但在他的口若悬河中就好像成了既成事实。他就是个造梦者，超级大忽悠。当然，其实这行做下来，都知道，我们只能做到为项目锦上添花。市场好项目好，自然好卖。市场不好，这世道就算有救世主那也会不是他老袁。到最终，如果项目随着市场变好而热销，那就可以说是我们的营销和策划做得好；卖得不好，那就是市场影响，谁都无力回天。老袁很擅长给甲方造梦，很惬意很甜蜜的美梦，甚至最后到了梦醒时分，甲方被他赚了金钱和发展平台，还要继续回味跟他的缠绵。
　　
　　提案很成功，我能看到甲方老大的眼前一亮。会后，两位老大的右手紧紧的握在一起，晃了起码5秒钟都舍不得放开，然后俩人像嫖客碰上婊子似的开始勾肩搭背互拍马屁，甲方老大意犹未尽的邀请老袁一同午饭，让秘书去取15年茅台。
　　
　　15年的茅台，我那时不知道值多少钱，在我嘴里，也就是入口没那么辣，酒香比较浓而已，况且都是一杯接一杯的喝，谁还有那心情去品。广东人都不大喜欢喝茅台，这种这酱香型的酒，好像带了股酱油味儿。当然，茅台喝多了，喝醉了，头也不会疼，如果是真酒的话。
　　
　　席间大家好像喝了有4瓶吧，我有了点飘飘然的感觉，看陈怡蒙也是面不改色的，她因为是女的，所以不但要敬人，还常被人回敬，所以她比我喝的还多，估计又是一酒桶。
　　
　　散席回去时，老袁在海马上心满意足的打了个酒嗝：“这茅台酒啊，15年的，打个酒嗝都能值几十块……”
　　
　　我忙嘿嘿的表示认同。
　　
　　“这群暴发户，好忽悠……陈怡蒙，蓝宇，你们一事业部的要开始着手准备了。这个项目八九不离十了，进场就只是时间问题了。”老袁说完，就眯着眼睛闭目养神了。
　　
　　我跟陈怡蒙极力克制着内心的激动，又很默契的保持沉默，让老袁好好休息会吧。大清早的飞机到YY市，没有半刻的停歇就开会和提案，然后又是酒局，伤神伤身体啊。
　　
　　送老袁去酒店休息了，陈怡蒙跟我回到公司，俩人就关上门开始研究接下来的工作事宜。
　　
　　“你感觉，我们事业一部，现在需要增派策划经理吗？”陈怡蒙点了根烟，把烟盒推了过来给我。
　　
　　我揣度陈怡蒙的意思，她是也许担心新项目的即将上马，人员不够。我也点了根烟：“暂时……还没有这个需要吧？”这话，我说的是有私心的，我想在任总监的同时，完全把控该项目的策划工作，只派两个策划专员去打下手就行了。这样，一是我在该项目的提成点不用分给经理，二是看看项目的推广方面我能不能挖到点回扣，三是不希望新招进个不知底细的能人来影响我的策划主动权。
　　
　　“我看……还是先留意一下有没有这方面的人才吧。我们事业一部下面的几个策划经理，能力比较中庸，不能总让你挑大梁，来两个能力强点的，也可以帮你分担嘛……”陈怡蒙一副体恤下属的样子。
　　
　　官话，绝对的官话！我马上反应过来她这是要削我的权！她不希望看到我这个副职的总监在事业一部的策划方面独挡一面！没人希望自己的手下能人辈出，那难保哪天自己就得被人挤掉。她不希望看到我日益做大的局面，但我也不希望下面跟着个新来的能人跟陈怡蒙一起把我夹在中间让我惶惶终日！
　　

　　怎么办？我脑子里突然一片浆糊，但在她月牙般微笑的眼神逼视下，我竟然不由自主的点头了：“好啊陈姐，这段时间也确实把我忙晕了，我也希望能进来几个好帮手。”
　　
　　走出她办公室，我抹了抹额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渗出来的冷汗，叹了口气，心想船到桥头自然直吧。我走进衡源的办公室：“圆圆，事业一部要加招个策划经理，你发布一下招聘。”
　　
　　“又招？”衡源抬起头疑惑的看着我：“上周末，陈怡蒙刚让我加招2个策划经理呀，你这还要加招？今天老袁过来了，公司又接了新项目？还不止一个吗？”
　　
　　2个策划经理？上周末？那看来陈怡蒙今天跟我所说的，就不是在征求我的意见，而是在告知我结果！SHIT！就算是正副职位的区别，策划方面的工作不是应该由我来统筹的吗？策划方面的人员招聘不应该先知会我一声吗？欺人太甚！
　　
　　我压住心里的怒火，笑笑说：“哦？陈总监已经让你招了？我还以为她忘记了呢，就是要新招两个策划经理。那个……是有个新项目可能要上马了，忙呢。”
　　
　　“哦……那也没必要两个呀。现在总部还要我们这边开源节流精简人员呢！哎，头疼！”衡源纳闷了，然后继续唉声叹气的埋头电脑了。
　　
　　两个……我心里也纳闷了，就算陈怡蒙先见之明猜到了新项目的胜利，也没必要2个策划经理呀？想了想我跟衡源补了一句：“那个策划经理的招聘，每个符合要求的简历都要发给我邮箱，而且面试的环节，无论我人在不在公司，都必须通知我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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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开始害怕回家，甚至害怕离开办公室，害怕在电梯里和丫头不期而遇。6点时，我踌躇着，还是给琪少打了电话：“今晚上哪吃饭？”
　　
　　“我这儿啊，丫头没给你说吗？她早早给我打电话了，说她下班晚了，要我这边做饭，你下班没？”
　　
　　我嗯了一下。挂掉电话，我想了想，看来丫头也害怕跟我独处了，索性她就要琪少那边做饭，四个人一起吃饭总比两个人好，起码不用尴尬。如无意外，她今晚不是要求跟琪少他们打牌到深夜，就是找个理由吃完饭出去了，反正她会尽量避免跟我独处了。
　　
　　然后为了不在电梯与她不期而遇，我选择爬楼梯下楼，18楼啊……
　　
　　不出所料，这顿饭，四个人都埋头吃着，没人说话，没有笑声，大家都看着电视里无聊的肥皂剧，偶尔为剧情笑笑，算是打破沉寂。吃完饭，丫头就说晚上有约，急匆匆的就出去了。杨佳关心着让她早点回来，她点了点头，没说话。
　　
　　我跟琪少一块洗碗，琪少问我：“你跟何琴说了什么？”
　　
　　“什么都没说……”我埋头洗着一个碗，足足洗了好几分钟，恨不得把它洗穿。
　　
　　“要不……我看你还是和她分开住吧？继续这么同居不是个事儿。”琪少把我那碗拿开，给我递过来另外一个碗。
　　
　　“怎么分开住？我搬出去让她一人承担这里顶她半个月工资的房租？还是赶她出去让她住那些居民区的小单间？她在这边无亲无故的，能上哪去？谁照顾她？”我给琪少抛出了N个问号。
　　
　　琪少忿忿道：“好，那你继续泛滥你那可耻的关怀之心，继续照顾她，同时继续伤害她！”
　　
　　我沉默，继续洗穿事业。
　　
　　洗好碗，我还是跟杨佳聊了一下陈怡蒙的事。
　　
　　“很正常。职场里没有永远的朋友……”杨佳淡淡一笑：“不要把陈怡蒙当成跟你一条船上的战友，你们现在只是暂时先共同攘外，最后还是要走到安内这条路上。她的想法应该是，攘外安内同步进行。”
　　
　　我有点气愤：“卸磨杀驴了吧？”
　　
　　“呵呵，陈怡蒙不会只想着在业绩上打败事业二部那么简单的。白勇这个人物总有一天会被她收拾掉，迟早问题而已。收拾掉了以后呢？事业二部就缺了个策划总监。纵观现在的翔宇分公司，谁会坐上他那个位置？”杨佳低着头摆弄着茶具，只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
　　
　　“我没这种想法啊！”我火了。
　　
　　“现在没有，白勇走了以后你就会有了……”杨佳继续淡淡的笑着
　　
　　我沉默了半晌：“我不会有这种想法。因为我知道以我的智商和功力，跟陈怡蒙对着干那无疑就是玩火自焚。我当然想把我那个副字去掉成为名正言顺的总监，但是在不与她为敌的前提下。”
　　
　　“呵呵~职场如战场，不存在什么安身立命。”
　　
　　我想了想，才说：“但我相信无欲则刚。我愿意做她的下手，或者跟她好好合作，她管销售我管策划，一起用心把所有的项目做好，不想整那些乱七八糟的破事！”
　　
　　“蓝宇，你现在说话也带官腔了。当然，这就是一种进步……再继续进步，你就会觉得无欲则刚这个词是忽悠自己或者忽悠对手的。不满足是向上的车轮，高尔基说的！”琪少突然发表言论。
　　
　　“那是鲁迅说的，傻瓜……”杨佳摸了摸琪少的头，为他把那稀疏的头发拨乱反正，很甜蜜很温柔的样子，像在教育一个孩子。然后他俩开始争论这句话到底是鲁迅还是高尔基说的，再然后他们嘻嘻哈哈的打情骂俏无视我的存在。